《神相铁关刀》中的中医学理论特色

引用：翟甜，王德辰，李良松.《神相铁关刀》中的中医学理论特色[J].中医药导报,2022,28(2):167-171.

《神相铁关刀》（以下简称《铁关刀》）是明清时期的相术学专著，也有传言为宋代高道、易学家陈抟所著。主要从流年运气、精神气象、人生祸福、面部四肢及痣、纹等方面来讨论人的命运休咎、穷通吉凶。相术学与中医学理论皆以阴阳五行术数的哲学思想为基础，与中医学同属《汉书艺文志》的“数术略”分类[1]。中医学注重人体质的强弱、病情的变化、治疗及预后，而相术学侧重于人生命运吉凶、性格好坏及品德优劣等心理状态，即前者取病相而后者取命相。虽关注点不尽相同，但二者同源而生，相依相靠[2]。相术学中也有诸多论及病相的内容[3]，姚慧娟[4]利用相术理论对阻塞性睡眠呼吸暂停低通气综合征患者的面型特点进行图像采集分析，得出患者面部特征呈现出面短、宽、偏圆的结论。可见相术学内容可为中医研究提供参考或佐证，亦可开阔其研究视野，而学界对这部分内容关注不足。

笔者通过对《铁关刀》[5]的研读，认为相术学在描写中医理论的部分基础概念时，对其生成机制、属性有独特的解释，在依据面相、体相等方面对观察对象进行生理、心理、体质的描述时其视角和方法亦有其特点。因此，笔者将其中在中医基础理论、中医诊断学、中医心质学、中医体质学等方面的内容与观点进行梳理探析，希望能对中医理论的理解与临床研究视角的拓展有所裨益。

1 对中医基础概念的补充阐释

1.1 中医“五液”的生成机制 《素问·宣明五气篇》有“肝为泪，心为汗，脾为涎，肺为涕，肾为唾”[6]的五液理论，简洁而精辟地论述了五脏与人体分泌物的关系。《铁关刀》对“涎、精、汗、泪、溺”的生成机制做出更为详细的论述：“贪心一动则生涎，涎由肺生，心火上蒸于肺，故化而为涎也。淫心一动则生精，精由肾生，相火一铄于肾，故溢而为精也。愧心一动则生汗，汗由心生，心火郁蒸于脾，故发而为汗也。悲心一动则生泪，泪涕由肺生，肝木不平，故泄而为泪涕也。怯心一动则生溺，溺由脾生，脾土不能摄肾，故奔而为溺也。”[5]11《铁关刀》不仅说明了各种分泌物与之匹配的五脏，更进一步解释了其中对应的生成关系。更重要的是它将“涎、精、汗、泪、溺”的生成的原因归结为“贪心、淫心、愧心、悲心、怯心”5种心理状态，将五液生成与脏腑、心理结合了起来。

1.2 毛发的五脏归属及生成机理 《黄帝内经》认为毛发的生长荣衰顺应肾、冲任、气血几个方面的变化，而毛发的五行归属当从心、肝、肾三脏立论[6]。《铁关刀》同样认为人体面部及躯体毛发归属于五脏，同时将其生成机理阐释为：“发属心，心火上炎，故生发于头上也。眉属肝，肝木性横，故生眉也，毛属脾，脾土旺四时，故生毛偏四支也，鼻毛属肺，肺金主敛，故鼻毛独生于鼻孔内也。须属肾，肾水润下，故生须而下垂；上在口，下在阴腋也。”[5]11头发、眉毛、四肢毛发、鼻毛、胡须与阴毛生长的情况依据五脏的性质而生成机制各异。心属性为火，有“上炎”之势，因此头发在人体的上部；而肝属性为木，因此与之对应的眉毛是其“性横”的体现；脾的土性使体毛生于四肢；而鼻毛由于其归属肺的“收敛”特性，生长在鼻孔里。基于中医学五行取象的思维，全面地解释了毛发的生长规律。同时又对妇人“口无须”的原因进行了解释：“妇人有内肾，故阴户两腋皆有毛；无外肾，故口无须也。”[5]11这种观点将中医基础理论与解剖生理的内容相联系，角度新奇。

2 对中医诊断的补充阐释

2.1 人体疾病特征与中医望诊 《铁关刀》中病象特征的描写丰富了中医疾病望诊的内容。中医望诊有“见微知著”的诊病特色，即医者通过对患者神、色、形、态等方面的诊查，推及病情[7]。《铁关刀》中的“相疾病生死秘诀”同样通过观察人的外部表现论述疾病，与望诊差别仅仅在于相术学中专有名词的大量使用，如“两眉锁皱山根细，气色青黑暗三阳，心痛心忧愁郁际”[5]20。书中论述了心病、肝病、脾病、肺病、肾病、蛊胀、手足伤、色病、狂痰、遗精症、痛心病、阴份亏等36种疾病，后附“相疾病生死秘诀”，笔者将其中有中医诊断价值的部分列为表1。

除去与中医诊断的诸多相同之处，《铁关刀·相疾病生死秘诀》增加了从人体部位的外形审查疾病的内容，如“印堂、颧骨、准头”三阳部位枯陷是心脏有恙的外形特征。另一方面，《铁关刀》根据外貌的形态来预测病症，也是相术诊断的特色，如：“山根小”是易出现“瘰疬”的征兆[5]21，“胡须黑密困口”的人易患“噎食症”[5]56等。

2.1.1 面相、体相与中医望诊 《铁关刀》记载了大量与人体健康状态关系密切的五官及面部其他部位、身体体相特征。书中认为头骨、五官、须发的形态、色泽都与人的病症有关联，例如：“头骨缺陷，疾病防而夭折”[5]38，头骨有凹陷缺失容易夭折；“眉寒薄带黑子，有疾病缠”[5]48，眉毛稀少有黑痣，易有疾病缠身；又有“眼肉通黄，病主生痰生湿”[5]50，眼胞色黄，有痰湿病；“中正青筋，病冲数载”[5]46，额中有青筋，已患病有数年之久；“耳低失气，少防疾病”[5]44，耳朵长的偏低，小时候易多病；鼻子在相术中主财禄，如呈现青、红等不同颜色与疾病存在关联：“青色主疾病、忧患、劫耗；赤色主讼、脓血……黑散准头主死”[5]52，面部部位的特殊形态也是疾病的反映：“断山根而后有横纹，应主脚疾”[5]52，山根断裂并有横纹，脚可能有病；“鼻上斑临病点，血痔一生”“忽然生斑麻子点，主痔病”[5]51，鼻子有斑点和脸上突然长出斑麻子点，都与痔疮相关；面部的毛发也是诊断疾病的依据，“须困口，主噎食病和胃寒”[5]56，胡须“焦黄”则“火燥血热”[5]56。除了中医望诊常规观察的五官外，书中提及的特定面部部位也预示疾病，例如：鼻梁中央的位置叫作“疾厄宫”，又被称为“年寿”，《铁关刀》云：“黑子斑在年寿上者，带宿疾”[5]90，年寿有黑斑，有宿疾；“纹青色暗宿疾缠，薄弱露骨瘦痨疾，青暗年寿不久病来”[5]90，“年寿”如果颜色晦暗，有宿疾缠身，如果露骨，则易患积劳瘦削之病，出现青暗的色泽是疾病将来的征兆。

《铁关刀》还有较多讨论体相与健康的关系的内容，尤其是骨骼。秦汉时期，“骨”就是相术的重要标准之一[8]，《铁关刀》中则有“露骨主劳疾病苦”[5]65，论背部之相强调不宜露骨，露骨主多有劳损之疾和病痛之苦，骨骼与劳损之间存在关联，过度的劳损会使骨骼形态发生变化，带来病痛。又如：“囊宜缩，肾带皱如荔枝壳是肾水足，肾水足无病多子，且易成实”[5]65，阴囊宜缩紧，如荔枝壳是肾水充足的征象，肾水足则健康多子女，且容易养大。

2.1.2 气色神与中医望诊 气、色、神是中医望诊判断病情的重要指征。《铁关刀》详细地论述了气与色的区别：气与色不同在于“色属虚，气属实”“气从骨来，色从肉现”[5]33；认为人的气色以“气”为主，“有色无气不发，有气无色终荣”[5]33，气是根而色是枝叶，有气即明润有光泽；色则是外部表现，可以日日变化，但久凝的“实色”可以判定健康状态。并有“气色诗”曰：“青惊黄病黑死亡”[5]104。青色主惊，黄色主病，黑色主死。对重病气色的变化也作出提示：“凡病人病重，而气色大好者，必死；所谓残灯复明也。病人准头直至年寿上口青色，虽四岳仍住者。亦必死。土主生发，土枯必死；口生饮食，青在口，主绝食必死。”[5]104指出了死亡的气色诊断标记。《铁关刀》还认为气色须以月份合而察之，即《察相篇》：“青主忧，白主哭泣，黑主病，亦主惊恐，黄土喜庆，凡在此五色，以四时判之。春三月；青色主，赤色白色国，黄黑二色皆死；夏三月，赤色主，白色黄色皆相，青色死，黑色囚；秋三月，白色主，黑色相，赤色死，青黄二色皆囚；冬三月，黑色主，青色相，白色死，黄赤二色囚，若得其时色，主相者吉，不得其时色，主相者凶”[5]111。以五行在月份旺相休囚死的衰旺状态来推断气色的吉凶。

中医诊断学中的望神将“有神”“失神”“少神”“假神”“神乱”5种类型作为诊断的依据，《铁关刀》通过“进退、言语、视听、声息”判断神的盛衰：“取合一身动作，周旋饮食起居，进退、言语、视听、声息中求之也。”[5]37具体来说，一个人的坐姿（“坐则腰折是无神，坐如山峙是有神”[5]37）、站姿（“立则足破是无神，立如石蹲是有神”[5]37）、言语（“语则继续悲咽是无神，语如洪钟、宫商各叶是有神”[5]37）、听觉（“默则眉锁容愁是无神，听则如聋如蠢是无神”[5]37）、视觉（“有力于视者是神旺；无力谓之衰；视如人畏者，谓之神足，令人慢者，谓之神歉”[5]37）、日常行为（“动则头倾身软，言不响亮；威不发扬，饮则如流如难，不睡而鼻有声息，不语而日常呼吸，足摇手摆，睡仰行俯”[5]37）都可以反映出神的充足与衰败，可见人的一举一动、一动一静之间都能够进行神之旺衰的判别。《铁关刀》明确气与色的区别及诊断意义，细化望神的方法，可为中医诊断学借鉴。

2.2 对中医心理诊断的补充

2.2.1 面相与中医心理诊断 相术可用于心因性疾病的诊治[9]。《铁关刀》认为面部及相关的部位不仅是健康的反映，亦是性格、心理、思维、情绪的反映。从头发，面部肌肤骨肉分布，耳眼眉鼻口等形状、色泽、状态等可窥见其心理的状态。

眉、眼、鼻、口等面部重要器官是心理状态的映照。眉的形状、眉毛的硬度、眉骨的形状与性情相关，“眉毛硬”则“人性情狠辣”[5]47，“眉骨起”则性情傲慢[5]47。眼睛的内部与外部、形状、眼眶大小、眼神的显露皆可成为品行的参考：“眼内黑白分明，定是贤良之辈”[5]50，眼珠黑白分明，是德才兼备的人；“眼红筋缠绕，定是刚愎之流”[5]50，眼内有红血丝缠绕，性格必定刚愎自用；眼睛圆大突出，则“勇敢彪悍”[5]50；“眼眶小而杀无”[5]50则志气卑微见识低陋；“眼光浮露”[5]50的人贪婪淫荡。鼻子“准有肉而心慈”[5]51，鼻头有肉者心性慈爱。“口疏唇反，必是讪谤之人”[5]54，唇不盖齿而唇形上翻，必多爱讥笑、讽刺、诽谤他人；口型似在“吹火”闭不严实的人生性孤独。头发预示人的智力与性情：“发厚主愚，发秃主愚懒……发理不顺，主凶暴”[5]39，头发太厚的人多愚钝，头秃多愚钝懒散，头发不柔顺多性情凶暴；儿时头发浓密“性多顽”[5]39。面部肌肤骨肉形态及感官分布与人的性格有联系：“面无肉而人情薄”[5]41，脸上无肉人情淡薄；“面中凹而机计深，面仰而人不义”[5]41；面色暗而人多险；面白之人多胆小，面青者多忧思，面黄者性格慎重。而眼睛、额头、颧骨、鼻子等部位的相对关系，也能看出性格的端倪：“眼大印陷，胆小心小”[5]50，眼大印堂塌陷，为人胆小心眼小；“鄙吝之人鼻窍微；奸诈之人眼放荡；涵养之人耳孔宽；两眉高居额中，胸怀轩爽”[5]52，吝啬之人鼻孔小，奸诈之徒眼光放荡，耳孔宽的人多有涵养，眉毛在额头的位置高，胸怀宽广，为人爽快。牙齿疏少偏斜者，言多不信；牙齿少而歪斜的人说话不诚信；“长大坚实，女贞节而男亦忠良”[5]58，牙齿长大坚实，女子贞节而男子忠良。除此之外，观察男性特质的胡须，可知其性情与智力情况：胡须粗硬而不柔顺，则“性情刚暴，智识愚蒙”[5]36。

面部器官、肌肉骨骼等细部特征以外，《铁关刀》也从整体与细部综合的观察角度判断人的心理特性，如：品性“纯洁坚韧”结合了牙齿、五岳骨骼、眼神的综合（“何知此人节且贞？牙长齐大又坚拼，五岳骨清俱有气，神光不露定而清”[5]73），贞节之人牙齿整齐坚固，五岳骨骼清秀有气势，眼神内敛且神定而清。冥顽不灵者的特征是眉毛粗重压眼，面骨粗重（“何知此人顽不灵？眉重压目面骨粗”[5]77）。对聪明有灵性的综合判定则是从眼神、头骨的表现得出结论（“何知此人最聪明？目秀神清脑骨成”[5]79），聪明之人的面相特征是眼睛秀丽，神气清爽，脑骨形状匀称。

2.2.2 体相、声相与中医心理诊断 脖颈、骨骼、胸腔、手掌等人体的体相特点与人的心理特质存在关联。“夫颈高大者，性自在而好凌人”[5]62，脖颈高长则性格悠游自在而多盛气凌人，而“颈上骨粗”的人，性格多暴戾，容易生气。“眉颈频皱”则大概率为“多忧多虑之人”。颧骨的高低、丰满与否及骨骼的形式暗示权力的高低、做事的乖张与否：“颧高”则为掌权之人，“颧低”则做事游移不定，“无肉包则乖戾，有肉包则公正”[5]62，颧尖削无肉则乖戾，颧上丰满多公正；而颧骨露则好勇斗狠，凹下则无权，颧偏斜则性情不定，颧横起则行为乖张。忠诚之人的面相特征则是“东岳左颧、南岳额头、西岳右颧、北岳地阁”都呼应“中岳鼻梁”，并且五岳骨骼微突，即“五岳相朝”；胸腔“平阔”者大气，气量小而见识短浅的人大多胸部轮廓狭窄“窄狭者，量狭识浅”[5]65。手指细长者“好施舍”[5]67，手指短厚者“好取舍则贪惜”[5]67。

人的性格心理外露于言语。《铁关刀》在声相部分阐述：“泛言多露齿，狂言多口大；慎言多唇长，直言多齿齐；急言者多口薄，诈言者多齿小；好说便宜者，多口反；好说长短者，多口疏唇不盖齿；当门齿大而齐，小狡不毒；当门齿小而斜，不谨不信；……语未出而舌先见，好语人非；语不已而头下垂，心非口是”[5]71。喜爱夸夸其谈的人多露齿，狂言妄语的人多口大，言语谨慎的人多唇长，直言不讳的人多齿齐，急言快语的口唇薄，言语多诈的人牙齿小，门牙大而整齐，不狡猾不毒辣；门牙小而歪斜，不谨慎没信用。话未出而舌头先动起来，喜欢搬弄是非；话没有说完而头下垂，口是心非。牙齿大小、形状、外露与否，舌头的运行，口唇的厚薄，说话后人的反应皆与人的性格有关。

3 对中医体质学说的补充

五形人是中医体质学说的重要分类模型，出自《灵枢·阴阳二十五人》，依据人的头面部特征、躯体四肢特征、心理特征季节气候的适应能力将人以五行复分五行的模式划分为25种[10]，但论述五形人的特征时较为零散，难以在临床上应用，而相术学专著中往往都载有人的五行特征辨识的内容[11]，如《铁关刀·五形歌诀》，从整体、器官特征与形态方面进行了描写，以列表形式总结于下。（见表2）

《铁关刀》提出定人相之五形局以掌相最为恒定可靠，其他的身体特征可予以补充：“凡相有肥瘦、先后之不同，惟一掌定在先天，老少不能移易；故求形必须求掌，乃为真种子，倘以相上之肥瘦，定人差之远矣。”[3]16继而指出五形人手掌的特点。（见表3）

每个人都不只具有一种五行的体质属性，因此《铁关刀》提出以掌相定人的主导五形后，进而根据其他特征来确定夹带的其他五行属性。其与“阴阳二十五人”五行复分五行的分类模式一样，故可作为临床五形/五行体质辨识的补充。（见表4）

4 讨   论

脏腑于内，象形于外，相术的观察结果是先人通过大量的观察总结出的，是观察实验得出的“大数据”，除去相人术中对命运吉凶预测及局限于时代、认知原因形成的错误认识，古代相术学的价值已被论证，如在小儿推拿特定穴形成的发展过程中起到促进作用[12]。西方学者同样认为相术学中描述的人形体态与人格特征的关系值得重视，并将其应用于犯罪心理学、脑神经科学等多领域[13]。

本研究将《铁关刀》中关于身心医学的内容剥离出来，其价值体现在对中医基础概念、生理机制与诊断、心理诊断等层面上。在中医基础理论方面补充阐述了五液”的生成机制。在中医诊断方面，细化了五官、面部部位与体相特征，扩展了气色神在中医望诊方面的应用。尤其值得关注的是，由于相术特殊的“察言观色”提取信息的方式，使其非常擅长将人体外部特征同心理诊断结合起来，因此《铁关刀》蕴含的心理特色尤为鲜明。中医临证时，通过对患者眼神或走入诊室的神色，可了解其性格特点和心理状态[14]。中医心质学在进行心理分型研究时，也重视人体生理特征，尤其是面部、肌肉、骨骼特征与性格特点、心理特征方面的联系[15]。《铁关刀》一方面论述眉眼鼻口、体相、声相中单个部位与个人心理性格特质的关系，另一方面将人体部位综合评估，所得结论可为中医心理学、中医心质学诊断所借鉴。另外，书中的“五形歌诀”可对中医体质五行人特征进行补充。可见，相术学的经验从形态、神色、行动、心理方面对望诊进行了补充，能开阔诊断的视角[16]，同时也精进医者对生理与心理疾病认识与辨识的准确度。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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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稿日期：2021-08-29 编辑：刘国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