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治疗中的应用
发布时间:2021-06-24点击量:3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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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培林.针灸在新型冠状病毒肺炎治疗中的应用[J].中医药导报,2020,26(10):12-17,41.
世界卫生组织在2020年1月12日将新发现的冠状病毒先定义为“2019-nCoV”[1],随后于2020年2月11日宣布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肺炎命名为“COVID-19”[2]。由此确定了人类历史上第7个可感染人的冠状病毒(Human Coronavirus, HCoV)[3],为Sarbecovirus亚属成员[4]。从2019年12月30日首次发布疫情相关公告算起,确诊COVID-19的病例数在短短30 d内超过了2003年“非典”确诊病例数,根据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公布,截至2020年2月8日24时,累计死亡病例811例[5],SARS期间当年全球死亡人数共有774人[6]。截至2020年3月3日,全球确诊病例90,870例,共有72个国家发生疫情[7]。
诚如张伯礼院士[8]指出:“中医在减轻发热症状、控制病情进展、减少激素用量、减轻并发症等方面具有疗效。”国家卫生健康委办公厅、国家中医药管理局要求各有关医疗机构在医疗救治工作中积极发挥中医药作用,加强中西医结合。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医疗救治专家组组长、中国科学院院士仝小林[9]强调在COVID-19到了恢复期,通过益气健脾、益气养阴、化痰通络等方法,包括一些非药物疗法,如火罐、针灸、刮痧、食疗、心理治疗,帮助恢复。中国针灸学会已于2020年3月1日印发《新型冠状病毒肺炎针灸干预的指导意见(第二版)》[10],但目前关于针灸治疗COVID-19的报道很少,本文拟对COVID-19针灸治疗特点和处方作一探讨,希翼将针灸的疗效更好地发挥出来,使得针灸在早期介入、全程参与、后期康复过程中发挥其独特优势。
1 病因病机探讨
1.1 病因 笔者认为此次COVID-19主要病因是戾气,寒、湿、毒侵犯人体,极易化热成瘀。吴又可在《温疫论》中指出:“温疫之为病,非风、非寒、非暑、非湿,乃天地间别有一种异气所感。”[11]对普通传染病,一般归于六淫,而对于急性和烈性传染病,中医将其归为“戾气”(也称癘气)、“疫气”。《医学入门》言:“疫疾如有鬼疠相似,故曰疫疠,又曰时气。春应暖而反清,夏应热而反凉,秋应凉而反大热,冬应寒而反大温,非其时而有其气。凡感之者,即发头疼身痛寒热,一方长幼病皆相似。治与伤寒微异者……”[12]。总之,戾气就是指这种急性、烈性传染病具有疫毒性质。
在这次COVID-19的发病和发展过程中,正气与体质因素对于疾病的转归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素问·刺法论篇》云:“黄帝曰:余闻五疫之至,皆相染易,无问大小,病状相似,不施救疗,如何可得不相移易者?歧伯曰:不相染者,正气存内,邪不可干,避其毒气……”[13]。尽管新型冠状病毒可以感染每一个人,钟南山的研究也表明COVID-19可发生在整个年龄段,其中0.9%的患者在15岁以下[14],但是5类人群特别容易感受这个病毒,包括与新型冠状病毒密切接触者、敏感人群、高危人群、患有基础病及抵抗力差的人群,正是正气不足的群体。
根据2020年2月9日由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高级别专家组组长钟南山[15]领衔的“中国2019年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临床特征”研究,对1099例(截至2020年1月29日)COVID-19确诊患者的临床特征进行了回顾性研究,发现:(1)入院时接受肺部CT检查的840名患者中,有76.4%表现为肺炎。典型特征是毛玻璃样阴影(占50.0%)和双侧斑片状阴影(占46.0%)。(2)发热(87.9%)和咳嗽(67.7%)是最常见的症状,但就诊时有发热症状的患者不足一半(43.8%),腹泻(3.7%)和呕吐(5.0%)少见。中国工程院院士陈焕春[16]指出新型冠状病毒的特性是喜冷怕热,从病毒性疾病发病的规律来看,从头年10月到次年4月是病毒性疾病高发期。
从以上数据可以基本得知COVID-19的基本病因是外感,但不是普通六淫所致,而是具有传染性的戾气,侵犯的主要脏腑是肺、脾,可以在短时间内涉及心、肝和肾等脏腑。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近日发布的《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17]显示,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可致肺脏、脾脏、心脏、肝胆、肾脏等器官受损。因此,COVID-19的病机、传变规律、诊断、治疗及预防都不可以使用普通外感的手段来应对,而是需要特殊的方法。
COVID-19发生以来,中医界在分析病因方面有不同的说法,有寒湿疫,有瘟疫论,也有风寒论,或者风热论,因此在辨证方面有从杂病辨证,有六经辨证,也有卫气营血辨证和三焦辨证。结合来自湖北省中西医结合医院网上公布的治疗的报告,由中国科学院院士仝小林、广东省中医院副院长张忠德、中国中医科学院西苑医院呼吸科主任苗青、首都医科大学附属北京中医医院呼吸科主任王玉光组成的高级别中医专家组的考查和治疗意见,以及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国家中医药管理局公布的治疗方案来看,这次新型冠状病毒导致的肺炎应是一个寒湿疫[18]。
本病发生初期,除了疫戾因素外,也可出现夹风、夹热,并且其演变过程中,由于体质不同、正气强弱、饮食差异,亦会出现复杂多变的局面,呈现危重、危急和凶险状况。这也是与普通感冒、流感最大的区别之处。
1.2 病机
1.2.1 初期 湿困表里,郁肺困脾,少阳三焦枢机升降失司。
1.2.2 中期 (1)素体肺胃伏热者:湿毒化热、郁阻中上二焦,瘀热内闭;也可化燥而成阳明腑实,则易邪毒内陷,热深厥深。(2)素体心肾阳虚者:寒湿内停,气滞血瘀,阳虚水泛,生命垂危。
1.2.3 恢复期 (1)寒湿渐除,肺脾气虚。(2)心肾阳虚,水湿潴留。(3)气阴两虚,肝肾不足。
以上分析与王玉光[19]领衔发表的《新型冠状病毒(2019-nCov)肺炎中医临床特征与辨证治疗初探》一文比较相吻合。
1.3 疾病特点
1.3.1 戾气重,发病急 根据2020年2月15日国家卫生健康委员会统计数据显示,全国确诊重症病例11,053例,占确诊病例(56,873例)的比例接近20%[20]。世界卫生组织公布的重症患者死亡率高达50%[21]。钟南山的最新研究报告指出:住院期间,最常见的并发症是肺炎(79.1%),其次是急性呼吸系统疾病(3.37%)和休克(1.00%)[10]。
1.3.2 时间短,转变快 据美国《国家地理》网站报道,比较疾病的严重性需经过非常复杂的演算并权衡各种因素,例如疾病传播力、死亡率、后果的严重性、遭封锁城市的社会和经济影响等[22]。该网站通过死亡率的统计发现,从感染人数来看,COVID-19的确诊数已大幅超过SARS,死亡率约2%,又报道称“冠状病毒的致命性是流感的20倍”,这或许能解释为何大众会如此担忧[22]。
1.3.3 感邪广,差异大 由于感受寒湿与疫毒,因此其受邪脏腑不单单局限于肺卫,或者脾胃,而是通过口鼻接触,首先侵犯肺、脾,而且两者往往同时受邪,出现肺脾同病。另外,由于湿邪明显,可以直接影响三焦水道不畅,气机不畅,这也是一旦发病就有可能出现数个脏腑同时发生病理变化的原因。此外,年龄、体质、营养、情绪、禀赋等个性差异等因素,临床表现、病机转归、治疗应对等个体差异将会有很大的区别。中医食疗、气功、情绪安抚等都显得举足轻重。很多医院都向患者提供最好的饮食,帮助患者康复。
1.3.4 肺郁闭,陷心包 在COVID-19的临床治疗期和危重症中,浊痰始终是一个可能郁闭于肺的重要环节,使其肺失水之上源的通调,宣肃无力,导致咳嗽、胸闷、气短。如果抓住这个病机,其它的病机相对来说就可以迎刃而解。钟南山院士[23]指出,在通过对感染新型冠状病毒去世患者的尸体解剖发现肺部不是想象中严重的纤维化,但炎症很明显,有大量黏液。这与临床发现吻合,一些患者虽然痰不太多,但是非常黏,阻碍正常通气。
上焦肺失通调,便会水湿潴留,而致泛滥,下焦肾阳困阻,浊阴上扰,水气凌心,轻者心肾阳虚,重者心肾阳亡。肺与心同居上焦胸腔,君相关联,气血互根。肺失宣肃,浊痰郁闭可以导致内陷心包,神明不清,心血瘀阻,生命垂危。
1.3.5 易化热,可动风 由于素体影响,寒湿可以在热邪的作用下化热,充彻三焦,郁阻于肺,热结阳明,既可出现高热、咳嗽、胸闷、气短,也可以出现发热不扬、体重倦怠、腹泻、呕吐、纳差、腹胀,更可以见到便秘腹胀、口渴烦躁、神志模糊等症。治疗上就亟需清热化痰、利湿消肿、通腑泻下。如热极生风,出现抽搐神昏,则当息风救逆。
2 中医辨证分型探讨
2.1 临床表现 临床上出现的常见系列症状经整理和归类,包括:发热(多>38℃,少数<37.5℃),个别病例不发热;干咳,后期可咳少许白痰或黄痰,个别无咳嗽,少数患者有鼻塞、流鼻涕的症状;疲倦乏力;轻者胸闷,重者气短喘息,活动后加重;周身或四肢肌肉酸痛;恶心呕吐;腹泻;咽痛;头痛;目赤;口苦;口干,口渴;纳差;舌质淡,或有紫气,舌胖大,边有浅齿痕,苔白,中间及根部浅灰黄厚腻(根据公开发表的舌象)。
上述所列症状仅仅是COVID-19在医学观察期,轻型、普通型患者的一些常见表现,且不是同时出现这些所有症状和体征,症状也可以有轻有重。一般来说,临床症状鉴别也十分必要和重要。凡是有疫区或者病患接触史,出现发热、干咳、胸闷气短,或者腹泻、恶心呕吐、肌痛和关节疼痛等症,就需要考虑疑似病例,需要去发热门诊进一步检查。
此外,从这些症状来分析,即使在初期,也有可能出现系列症状,既有太阳伤寒表实证,或者是太阳中风证,更多是寒湿外侵,肺失宣发的症状,同时合病少阳证的口苦、咽干、不欲饮食等症,还有太阴寒湿的腹泻、呕吐、腹痛等症状,更有畏寒肢冷,疲倦,乏力和骨节疼痛的太少两感症状。总之,COVID-19的症状一般来说不会单一,而是会出现合病或者并病的现象,发病快,发展进程可以迅速,由表入里,郁阻或者闭阻症状便会接踵而至。这也是新型冠状病毒肺炎与普通感冒和流感的区别诊断的意义所在。
2.2 辨证分型 根据《新型冠状病毒肺炎诊疗方案(试行第七版)》[17]的中医分型,笔者拟定如下辨证分型。
2.2.1 医学观察期 (1)寒湿初犯,太少合病:恶寒发热,关节肌肉疼痛,乏力,并伴有喉痛、口苦咽干等症。(2)寒湿困阻,脾胃不和:胃肠不适,发热,或不发热,肌肉疼痛,恶心呕吐,腹泻腹胀,乏力等。
由此可见,由于病因和病机的特殊性,即使在医学观察期出现的症状也大多是混合型的,病位在肺,而以肺卫失和为其主要病机,结合少阳或者太阴受邪。因此,在针灸治疗方面就要周全考虑。
2.2.2 临床治疗期
2.2.2.1 轻型 (1)寒湿外侵,肺脾受邪:恶寒发热,或仅恶寒,干咳无痰,口苦咽干,倦怠乏力,胸闷脘痞,或呕恶便溏,舌质淡或淡红,苔白腻,脉濡。(2)湿热蕴肺,三焦不利:低热或不发热,微恶寒,倦怠乏力,头身困重,肌肉酸痛,干咳痰少,咽喉疼痛,口干不欲多饮,胸闷脘痞,无汗或汗出不畅,呕恶纳少,大便黏滞不爽,舌淡红,苔白厚腻或薄黄,脉滑数或濡。
2.2.2.2 普通型 (1)疫毒闭肺,热结阳明:高热不退,咳痰色黄,胸闷气促,咳嗽喘憋,动则气喘,腹胀便秘,舌质红,苔黄腻或黄燥,脉滑数。(2)湿困肺脾,气机闭阻:咳嗽,痰吐色白,或淡黄,咯痰不爽,胸闷气短,脘痞呕恶,腹胀纳差,便溏,舌质淡或淡红,苔白腻,脉濡缓或弱。
2.2.2.3 重型 (1)痰热壅盛,疫毒闭肺:发热面红,胸闷,喘憋气促,动则尤甚,咳嗽有咳,痰黄带血,口苦而干黏滞,倦怠乏力,纳差呕恶,大便黏滞不爽,或腹胀便秘,小便色黄短赤,舌红,苔黄腻,脉滑数。(2)热毒炽盛,气营两燔:高热烦躁,午后为甚,入夜不退,口渴,不欲饮,或少饮,咳嗽喘憋,胸闷气促,神志不安,甚至神昏谵语,循衣摸床,撮空理线,或大便秘结,脘腹胀满,腹痛拒按,斑疹隐隐,吐血衄血,或四肢抽搐,舌红,或者舌绛,太少或剥,苔黄腻或黄燥,脉浮大细数。
2.2.2.4 危重型 内闭外脱,亡阳气脱:呼吸极度困难,动辄气喘或需要辅助通气,伴烦躁或神昏,汗出肢冷,舌质紫暗,苔白或黄厚腻而燥,脉浮大无根。
2.2.3 恢复期 (1)肺脾气虚,元气不足:气短神疲,倦怠乏力,纳差呕恶,脘腹痞满,大便无力,便溏不爽,舌质淡胖,舌苔白腻,脉细而濡。(2)心肾阳虚,水湿潴留:心悸气短,动则尤甚,胸闷不舒,神疲嗜睡,小便短少,下肢水肿,畏寒肢冷,手足不温,舌质淡胖,舌苔白腻,脉细沉而缓。(3)气阴两亏,肝肾不足:时有干咳,气短乏力,纳差失眠,心悸不安,大便无力,面红而赤,口干盗汗,头晕烦躁,腰膝酸软,夜尿量少,舌淡红,苔少或剥落,脉细而弱。
3 针灸治疗探讨
3.1 总体原则 在整个治疗过程中要特别注意到寒、湿、毒这些致病因素,并随着病机转化,关注到热、瘀、脱、风、陷和虚。化湿和祛湿是初期和中期的首要治疗原则。身临疫情一线的仝小林院士[24]说:除了服用中药,中医还有一些简单的治疗方法可以试用,如艾灸神阙、关元、气海、胃脘、足三里等穴位,可以温阳散寒除湿、调理脾胃,提高免疫功能。
国医大师孙光荣[25]在分析“清肺排毒汤”时认为,该方针对寒、热、湿、毒、虚诸邪,重点在疏不在堵,给邪气以出路,而不是旨在“围堵、对抗、棒杀毒邪”,能够使得毒热之邪从肺卫宣泄而去,湿毒之邪从小便化解而去。其实两位专家已经将中医的治疗理念和基本治则归纳出来,可以很好地指导临床实践。
3.2 鬼针应用 COVID-19发病急、来势猛、变化迅、传变速、病情急、症状多、多脏损,符合中医疫戾之气致病的特点。因此,在这个紧急关头,中医是可以使用鬼门十三针来应对的。鬼门十三针原本是用于治疗精神情志疾病的古代针灸方法,但对于古代疫戾之气所致的病邪,也可以使用,这符合孙思邈所著《备急千金要方·卷十四·风癫第五》的记载:“扁鹊曰:百邪所病者,针有十三穴也”[26]。在13个穴中,特别是可以使用少商(鬼信)和隐白(鬼垒)。
少商(鬼信):井穴,善清肺泻火,驱邪外出,治疗外感郁遏肺经之咳嗽气喘、咽喉肿痛、鼻赛鼻衄。隐白(鬼垒):《针灸甲乙经》用其治疗气喘、腹胀、气满胸中热、暴泄、仰息、足下寒、膈中闷、呕吐、不欲食饮等。
这两个穴位具有如下重要作用:(1)它们都是井穴,本身具有特别的治疗作用,多可运用于急性外感病或者发热性疾病。(2)它们具有安神定志的功效。在等待、确诊和治疗COVID-19的整个过程中,情绪神志方面可以表现出一些问题,诸如不安、烦躁、焦虑、恐惧等可能一直陪伴着患者,因此,可以使用它们配合其它安神穴位来安神定志。鬼门十三穴在中医学中占据特殊地位,这两个鬼穴在鬼穴的排列顺序上,分别是第二号和第三号。在古代操作使用时需要遵循一定规律,第一号鬼穴是水沟(鬼宫),在没有神昏情况下,一般不使用其作为首个鬼穴治疗,因此,接下来自然就是第二号和第三号鬼穴了。此外,在神志状况不是很严重的病证中,不需要使用全部的鬼穴,只需二三个。(3)这两个鬼穴还具有驱除外邪和疫疠之气的功效。其治疗机理犹如以上“清肺排毒汤”一样,即驱邪外出,给邪以出路,而不是“围堵、对抗、棒杀毒邪”[27]。在临床实践中,笔者广泛使用这些鬼穴,往往可以取得意想不到的疗效。
3.3 特殊配穴 八脉交会穴具有自身的治疗范畴和应用特点,其治疗的重点不是单一的脏或腑,也不是一个局部的点,而是整个一个系统、几个系统、一个片,其治疗范围较广、较大。鉴于COVID-19的发病特点,在疫情的针灸治疗中,这些相关八脉交会穴的使用将是非常必要和及时的。因为如果在临床治疗期间因循守旧,按部就班,那就等于轻描淡写,无济于事,而且会贻误救治,危及生命。因此,准确的选穴和配伍就显得尤为重要。八脉交会穴既可以治疗各自所属经脉的病证,也可以治疗所相通奇经的病证。COVID-19中使用的八脉交会穴主要包括:(1)外关与足临泣配合:调理少阳,疏通枢机。(2)内关与公孙的配合:调理阴维脉,和缓冲脉。(3)列缺与照海的配合:调理任脉,和缓阴跷脉。
阳维脉起于足太阳膀胱经之足外踝下1寸金门穴,从胻骨而上,行于足少阳胆经所过之外踝,循背外侧、肩胛、项旁至面,上头维络诸阳会于督脉,其所行径包括了上述经脉之外,又与手阳明、手少阳、足阳明、手太阳、阳跷脉相交,《素问·刺腰痛论篇》载22穴。因此,阳维脉维系诸阳,其主治为寒热外感疾病。带脉横行于腰腹之间,状如束带,统束全身直行的经脉,带脉上的3个穴位:带脉、五枢和维道,皆定位于胆经之上。足少阳胆经输穴足临泣通带脉。带脉主治范围包括肝胆疾病等。外关配足临泣既有疏解寒热表邪,又有和解少阳、理气通络之功。
阴维脉循肾、脾、肝经,挟胃、属肝、络胆、贯膈而上,维络诸阴脉会于任脉结于廉泉穴。阴维脉具有调和以上诸经及脏腑之功。冲脉循行中并于足少阴,隶属于阳明,又通于厥阴,及于太阳。冲脉在这里与阴维脉相配,非调和十二经脉之气血,旨在调节肝、肾及胃之气机升降,顾护COVID-19期间的气机以及脏腑协调。内关配公孙在这里主要是调理胸、肺、心和胃部的疾患。
任脉为一身阴脉之海,循腹里上行,所经路线连接膀胱、小肠、三焦、胃,又经气会之膻中,主治喉、胸、脘、腹之病证,也可用来治疗神志疾病。任脉也与督脉相连,可平衡机体阴阳。阴跷脉起于足跟内侧足少阴经的照海穴,通过内踝上行,沿大腿的内侧进入前阴部,沿躯干腹面上行,至胸部入于缺盆,并最终与足太阳、阳跷脉会合而上行。其在临床上可治疗阳气不足,阴气偏盛,欲闭目而睡。列缺配照海主要是调理胸、肺、膈和喉的疾患。
COVID-19病机复杂,受损脏腑较多,因此,在治疗上就需要有重点地恢复肺气的宣肃,时刻保护好肺的生理功能,同时需要保障相关受损脏腑的生理功能,消除病因。使用后两组奇经八脉交会穴的优势在于它们不仅可以宽胸降气、化痰祛湿、调整脏腑、疏理水液代谢通道,而且还可以平衡阴阳、宁心安神。而使用第一组的八脉交会穴(外关配足临泣)在和解少阳、疏通气机和调达水道方面具有重要作用。在治疗COVID-19的过程中,它们配合辨证施治,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在数十年的临床实践中,笔者对于八脉交会穴的运用深有心得,每日应用于临床,从未间断。在20世纪90年代初至今的国际针灸教学中,一贯强调这些穴位的重要性,也可以说掌握好八脉交会穴会在临床上取得事倍功半的效果。
3.4 提前介入 由于病因特殊、病机复杂、变化快速,所以不能等到出现了一系列完整的临床症状才开始着手选穴治疗,在制定治则和确定针灸处方时就要考虑到一些潜在的演变可能性。
当疾病还在疑似阶段时,只要有可能的接触史,或者在疫区过往史,就要时刻密切观察病情,并在治疗过程中就要开始使用一些宣降肺气和化痰祛湿的穴位,做到在宣发肺气和肃降肺气时正确区别使用针灸穴位。
此外,注重宣发肺气与肃降肺气的不同处理。针灸治疗并不是四平八稳的穴位堆积,而是要有重点和侧重点。比如在观察期间,也就是初起的外感阶段,特别注重的是宣发肺气,驱邪外出,兼顾肺气的肃降;在临床治疗期间,更加需要注重肃降肺气,化痰宽胸,顾护肺金,使其可以正常发挥宣降肺气、通调水道的生理功能;当病情加重,痰湿壅盛,肺气郁闭时,不但需要救治,还要考虑到下一步出现心肾阳虚、内闭外脱的可能性。不能等待出现了内闭外脱,阴阳离绝时方才考虑回阳救逆。
3.5 针灸分型治疗
3.5.1 医学观察期
3.5.1.1 寒湿初犯,太少合病 针灸处方:(1)列缺配照海,外关配足临泣,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合谷、风池、支沟、内关、肺俞、阳陵泉、丰隆,泻法;足三里,补法。
八脉交会穴列缺配照海调理肺胸部位,合外关配足临泣疏解寒热表邪,和解少阳,理气通络。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合谷发汗解表,祛湿行气,解肌止痛,与风池相配,祛风散寒,亦散少阳之邪,加上通任脉之列缺,宣肺解表,发汗利湿。支沟既善和解少阳,又可疏通水道,祛湿利湿;此四穴以发汗之途给邪以出路,疏通水道之路给湿以通利之便,共奏疏解在表寒湿之邪。肺俞为肺之背俞穴,外感阶段一般不需采用,但是疫情期间,病变迅速,肺为娇脏,提前介入,实有必要,不仅可以解表宣肺,而且还可顾护肺气,驱邪于外。配合阳陵泉,胆经之合穴,和解枢机之力倍增,通达少阳气机,口苦、咽干可解。内关和胃宽胸,丰隆化痰祛湿,御寒湿于体外,祛湿浊于未盛之时。足三里健运脾胃,补足正气,防患于未然。
3.5.1.2 寒湿困阻,脾胃不和 针灸处方:(1)外关配足临泣,内关配公孙,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列缺、支沟、肺俞、阳陵泉、中脘、丰隆、天枢、阴陵泉,泻法;足三里,补法。
八脉交会穴列缺配照海调理喉、肺、胸部位,合内关配公孙不仅调理胸肺,也兼顾心胃,达到宽胸理气、降气化痰、和胃降逆等效用。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寒湿之邪不仅侵犯太阳,也直犯太阴之脾,故需散寒祛湿。支沟通调三焦而祛湿,列缺与肺俞宣发肺气并兼散寒祛湿。尽管临床上没有尚见到肺之症状,但后期可出现肺失宣降,故须兼顾,而不需等待出现肺失宣降才着手治疗。中脘为腑之会穴、胃之募穴,合大肠的募穴天枢、胃经之络穴丰隆、脾经之合穴阴陵泉,和胃祛湿,化痰止泻。阳陵泉为胆经合穴,和胆化湿,清利少阳之腑。足三里健脾和胃,补气扶正。
3.5.2 临床治疗期
3.5.2.1 轻型
3.5.2.1.1 寒湿郁肺,枢机不利 针灸处方:(1)列缺配照海,内关配公孙,外关配足临泣,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合谷、尺泽、中脘、阳陵泉、丰隆、丘墟,泻法;足三里,补法。
当COVID-19进入临床治疗期,其症状表现进一步复杂。病机中既有肺失宣发,也有少阳不和,更有太阴寒湿,这是一般感冒和流感所不同的。为此,八脉交会穴相对应地进行调整,重点在于喉、肺、心、胸,兼顾少阳、胃与脾。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合谷发汗解表,祛湿行气,与列缺相配,解表宣肺,发汗祛湿。此2穴为散邪之要穴。尺泽为肺经合穴,尽管尚未出现喘息之症,但是,根据病情演变及其速变一般规律,需要防患于未然,故与列缺相配,既可宣发肺气,也可肃降肺气与肺水,防止痰水郁积于肺,导致肺失肃降。中脘和胃、降逆、止呕,丰隆化痰祛湿,足三里健脾和胃,补气扶正,同奏祛湿化痰、健脾和胃之功。阳陵泉配合胆经原穴丘墟,和胆化湿,既可解少阳之经邪,也可清利少阳之腑。
3.5.2.1.2 湿热蕴肺,三焦不利 针灸处方:(1)外关配足临泣,内关配公孙,列缺配照海,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合谷、阳池、支沟、尺泽、中脘、阳陵泉、丰隆、丘墟,泻法;足三里,补法。
上述八脉交会穴在疏解寒热表邪、和解少阳、通利三焦方面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同时,在调理肺、胃和脾的功能方面也有积极功效。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合谷主治外感,三焦经的原穴阳池穴生发阳气,沟通表里,加之支沟,共同发汗清热,解表祛湿,通利三焦;阳陵泉合丘墟清胆腑之湿热,和解少阳。此5穴与外关和足临泣相配,疏解湿热方面可更胜一筹,在外可解肌表湿热,在内可化胆腑湿热,内外相合,功力专一。尺泽仍与列缺相配,解表宣肺,肃降肺水,既防患于未然,又知其可能终结所在。湿热之邪非但留于少阳,脾胃亦受牵连,故需和胃降逆,健脾化湿,当选中脘、丰隆及足三里。
3.5.2.2 普通型
3.5.2.2.1 疫毒闭肺,热结阳明 针灸处方:(1)列缺配照海,内关配公孙,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尺泽、肺俞、膻中、鱼际、合谷、曲池、天枢、丰隆、内庭,泻法。
饮食不节,或者素体阳盛之体,寒湿之邪,郁而化热,与疫毒相合,郁阻于肺,进而可以出现热结阳明,邪毒至甚,故咳喘痰黄,便秘腹胀,气机不通。列缺配照海调理喉、肺、胸部位,内关配公孙兼顾胸肺,宽胸理气,降气化痰。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尺泽、肺俞及膻中3穴宣肺降气,化痰止咳,宽胸止喘。配肺经荥穴鱼际以清肺热。合谷、曲池、天枢及内庭釜底抽薪,清热通腑。丰隆化痰止咳。
3.5.2.2.2 湿困肺脾,气机闭阻 针灸处方:(1)列缺配照海,内关配公孙,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尺泽、肺俞、中府、鱼际、中脘、丰隆、阳陵泉、天枢、丘墟,泻法;足三里,补法。
寒湿之邪,与疫毒相合,困阻肺脾,阻碍气机,列缺配照海调理喉、肺、胸,内关配公孙调理胸肺,也兼顾心胃,具有宽胸理气、降气化痰、和胃降逆等功效。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肺经合穴尺泽、肺之背腧穴肺俞及肺之募穴中府力主宣肺降气,化痰止咳,配鱼际以清热,配内关以宽胸。加之列缺配照海,顾护胸肺之外,还兼顾心与胃。中脘、丰隆及足三里和胃降逆,健脾化湿,天枢为大肠募穴,祛湿止泻。阳陵泉和丘墟和解少阳,通腑理气,畅达三焦。
3.5.2.3 重型
3.5.2.3.1 痰热壅盛,疫毒闭肺 针灸处方:(1)列缺配照海,内关配公孙,外关配足临泣,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合谷、中府、尺泽、膻中、中脘、天枢、阳陵泉、阴陵泉、三阴交、丰隆、丘墟,泻法。
八脉交会穴重点在于喉、肺、心、胸,肃肺降气为当务之急,宽胸降痰,清热解毒,通腑利尿,给邪以出路。列缺配照海就是开通喉、肺、胸等重要部位,保障气机的畅通与升降,并配合内关与公孙,调节阴维脉,维系胃肠与脾脏,使得胸部腹部气机调达无阻。外关与足临泣相配,协调少阳,疏通三焦,使湿邪得以通过肠道与膀胱排出体外。鬼穴少商配隐白散邪、解毒、除戾,同时可清热急救。由于疫毒来势凶猛,当COVID-19进入临床重症型阶段,其症状表现进一步严重,不仅仅是肺失宣发,更重要的是肺失肃降已经日趋加重,痰与热交结留于肺脏,严重阻碍肺的生理功能。除了数脏同病,影响脾、胃、三焦与胆之外,还可以导致其它脏腑的受累和损害,稍有不慎,便转为危重病情,需中西医结合治疗。中府、尺泽、肺俞、膻中4穴清解肺热,肃降降气,化痰止咳,宽胸定喘。合谷及天枢通腑清热,疏通大肠,清利湿热。中脘和胃降逆,化痰止呕。阴陵泉、三阴交合丰隆化痰止咳。阳陵泉及丘墟清胆利湿,和解少阳之腑。
3.5.2.3.2 热毒炽盛,气营两燔 针灸处方:(1)列缺配照海,内关配公孙,平补平泻。(2)少商5 mm深,隐白入2.5 mm。(3)中府、尺泽、肺俞、少海、劳宫、三阴交,泻法;太渊、经渠、太溪、阴谷,补法。
列缺配照海调理喉、肺、胸、胃及肾部位,养阴滋阴,清理虚热,顾护阴液。内关配公孙兼顾胸、心、肺,降气化痰,宽胸理气。鬼穴少商配隐白祛风散邪,解毒除戾。热毒炽盛,侵犯营血,营阴受损,心神被扰,故表现为高热不退,入夜为甚。营阴受损则口渴,但此非普通津液不足,故口渴而不欲饮,或少饮。营阴通于心,热入营分,心神被扰,也可见到心烦不寐,甚或神昏谵语。营分之热波及血分,则斑疹隐隐。血热妄行则可见吐血、衄血。热甚动风则可见四肢抽搐。舌象及脉象皆为热入营分,营阴蒸腾之象。故用中府、尺泽及肺俞3穴宣肺降气,清解虚热,化痰化咳,宽胸止喘。配肺经之经穴经渠以及原穴太渊滋补肺阴,清除虚热。少海、劳宫合三阴交清热凉血,宁心安神。太溪及阴谷滋补肾阴,增液解渴。
3.5.2.4 危重型 内闭外脱,亡阳气脱。针灸处方:百会、关元、气海、足三里、肺俞、尺泽、三阴交,补法;艾灸关元、气海。
内闭外脱证是热毒侵犯营血、心神被扰的进一步发展,是由气营两燔向功能衰竭转化的过程中所形成的危重证,皆因邪盛正虚,邪入心包,阴液骤损,气随津脱,病情迅速转化为亡阳气脱之候。此时病情危急,也需中西药救治,针灸配合。元气极度虚脱,亡阳气脱,因而亟需关元及气海补气回阳,配艾灸温阳固脱。足三里扶持正气,百会提升元气和脾气,防止元气继续虚脱。肺俞及尺泽补益收敛,固肺定喘。三阴交补益肺、脾、肾之阴,阴阳平和。
3.5.3 恢复期
3.5.3.1 肺脾气虚,元气不足 针灸处方:(1)前身:关元、气海、足三里、太溪,补法;艾灸关元、气海;丰隆、阴陵泉,泻法。(2)后背:肺俞、脾俞、肾俞,补法。
COVID-19经及时治疗,或者自行恢复进入恢复期,元气已经不足,肺脾两虚,但是痰湿尚未完全消除,因此,在治疗方面就需要扶助正气,补足元气,调整肺脾,同时,消除痰湿也是在治疗中需要考虑的原则。关元及气海培补正气和元气,增强体质。艾灸温补元气,鼓舞正气。足三里健脾补气,促发后天气血生化之源。太溪补益肾气,固护先天之气。肺俞、脾俞及肾俞补肺、健脾、益肾,治病求本。丰隆及阴陵泉化痰祛浊,健脾利湿,消遗留之邪。
3.5.3.2 心肾阳虚,水湿潴留 针灸处方:(1)前身:关元、气海、足三里、神门、太溪,补法;艾灸关元、气海、足三里、太溪;尺泽、阴陵泉、三阴交,泻法。(2)后背:肺俞、心俞、脾俞、肾俞,补法。
元气不足,累及心肾,或者素体阳虚,病后阳虚益甚,首先受损脏腑便是心肾等脏,导致阳虚气化不利,水饮停留,甚至水邪凌心犯肺。关元及气海补正气,强体质,配艾灸补元气,散寒气。太溪补肾气,足三里健脾气,此两穴配合脾俞及肾俞,针灸治疗配合艾灸以补益先后天之气,健脾益肾,温阳利水。神门配心俞,温补心阳,安神定志。当心阳旺盛,生理功能健全,可防水气凌心。肺俞使用补法意在补益肺气,恢复其宣肃生理功能。尺泽使用泻法意在消除肺部痰湿,并可维护肺脏发挥其水之上源的生理功能。阴陵泉及三阴交健脾祛浊,化痰利湿。
3.5.3.3 气阴两亏,肝肾不足 针灸处方:(1)前身:关元、气海、足三里、三阴交、太溪、复溜、阴谷、曲泉,补法;太冲、内关,平补平泻。(2)后背:肺俞、心俞、肝俞、肾俞,补法。
COVID-19恢复期,不仅可以导致元气不足,累及心肾,见到阳虚内寒,水湿内停,也可以见到阴亏液耗,虚热内生,肺、心、肝、肾受损,故可见肺阴不足的干咳、心阴亏虚的心悸失眠、肝阴不足的烦躁头晕和肾阴亏虚的腰膝酸软等。关元及气海补正气,强体质。太溪、复溜、阴谷及曲泉滋补肝肾,养阴清热。足三里及三阴交健脾胃,补气血,壮后天之本。肺俞、心俞、肝俞及肾俞滋补肺、心、肝、肾之阴,调整诸脏生理功能。太冲及内关调和气机舒畅,滋阴不忘行气。
4 结 语
COVID-19的病因是感受寒湿疫毒,病位重点在肺,并累及其他脏腑,肺失宣发和肃降始终是其重要病机,寒湿犯脾、湿邪困阻三焦是其发展过程中的重要病理结果,严重状态下可以危及心、肝、肾等脏腑,导致气机郁阻甚至郁闭,动风劫阴,内闭外脱。鉴于上述病理结果,加之来势凶猛,转变迅速,需采取有别于普通外感疾病的针灸治疗,选用相关的八脉交会穴、鬼穴,以及宣降肺气、化痰祛湿的穴位,并配合调整脏腑的辨证施治的选穴原则,做到全面整体、精准及时针灸治疗,以提高针灸疗效。本研究目前仅有少量个案,还有待于进一步临床检验和完善。
当然,由于COVID-19具有强烈的传染性,不建议针灸师在没有良好自我保护的状态下实施针灸治疗。此外,八脉交会穴及鬼穴的使用具有特殊的操作程序,所以以上针灸治疗是具有职业资质的针灸师的从业范围,而不是居家自行针灸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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